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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115洞房花燭夜的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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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流雁沈默了良久,才開口道:“你不去喜房,就不怕待會兒小風公子過來抓狂?”

“它過不來了!”蒼漪瀾勾起了嘴角,方才來的時候,他送給了小鳳公子一件禮物,它應該沒有心情想其他。

說完了,他望向她閃光的眸子,笑意再次擴大。

南宮流雁避開回答他的問題,他一樣不會強求。

正如她之前所說的那般,這個洞房花燭夜只是為了別的目的妗。

所以方才問她不願洞房花燭,不過是開了一個玩笑而已!

說到底,蒼漪瀾還是很自信他一定能夠得到南宮流雁的心跬!

“為什麽?”南宮流雁好奇道。

“來這裏之前,我給鳳小小找了一個伴兒!估計,它們正在聊的火熱。”

蒼漪瀾突然伸手攬過她,身子一躍兩人已經躺在了床上。躺倒的那一刻,他的嘴角故意擦上了她的唇。

“餵,你——”

“噓!”蒼漪瀾伸手堵住了她的嘴,“今晚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在它來臨之前,我們享受這最後的安靜吧!”

南宮流雁微微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睛。

他說的不錯,這真的是最後安靜,可能也是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最後的安靜。

因為今晚之後,她就要踏上那條漫長的尋找之路了!

但前路如何,他們無從知曉。

喜房中,小鳳公子確實抽不開身了,它現在正在面對著一只老母雞束手無策。

鳳小小自然想不到,它腹黑的老哥會為了懲罰它,從雞圈中捉了一只老母雞送進了它的房中。

開始聽到聲響,它還以為是它老哥進來了,便顛顛兒的等在房門前,沒想到一眨眼功夫便從窗戶飛進來一只難看的老母雞,直接砸在了它的身上。

它又是叫又是罵的,總算從老母雞身子底下鉆出來了。

“該死的老母雞,給本公子滾出去!”

此刻,鳳小小正氣急敗壞的撲簌著翅膀,對著因為光線昏暗而無法看清前路而蹲在地板上的老母雞坡口大罵!

“聽到了沒有!滾出去!”鳳小小罵了一會兒,那老母雞沒有動彈,便幹脆飛低了,對著它的耳朵開始大吼大叫。

可是,人家就是恍若未聞,依舊是什麽動作都沒有!

“走不走!走不走!”

它終於抓狂的踢上了老母雞的肥肥的身體。

一腳,兩腳······

“咯咯咯!”老母雞發出了痛苦了哀嚎,可惜仍舊無濟於事!

“該死的老母雞,你滾不滾出去?”

就當鳳小小要施展它的超級無敵鳳飛翅的時候,景王府院中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像是好多人包圍了過來。

“嗖嗖!”

窗戶突然中有弓箭射向了床邊,插在了被褥之上!

“啊!”

鳳小小大驚,趕忙扒著門縫往外看。

景王府院中,一瞬間燈火通明,已經好持刀持弓箭的人被圍的水洩不通!

“啊,老哥!有人偷襲!”

鳳小小抓開門,想要通知蒼漪瀾,不料那利劍再次“嗖嗖”的便湧進來了。

它驚恐的縮回了脖子,牢牢地勾住了門栓。

“這可怎麽辦!”

鳳小小慌了,這些是什麽人它都不知道。

它只知道,這簡直就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原本美好夜晚,先是被地上這只老母雞打破了,接著又來了一撥比老母雞更可恨的人!

它躲在角落裏,氣鼓鼓的對著繼續嗖嗖而進的弓箭咒罵了半天,最後暫時呆在房中了。

因為鳳小小意識到自己其實在這種情況下是啥本領都沒有的!當然它才不會承認是因為它膽小怕死,所以,它十分相信它本事大大的老哥肯定早已經覺察,一定能夠講一切事情化險為夷。

而現在最重要是它要保住自己的小命,然後待會兒跟老哥一起抵禦外敵!它這麽想的,但重點還是在前半句。

“流雁,醒醒!”

蒼漪瀾一揮衣袖,包住了射向床邊的箭。

南宮流雁猛然驚醒,也在一瞬間了然一切。

“我們去門口!”蒼漪瀾說完,攬住她的腰滾到了門口處,又迅速起身。

“他終於行動了!”南宮流雁嘴角勾了起來,這一切,她早就料想到了。

幾天前,布施澤與莊明陽來的時候,她聽到了那句最重要的話:“漪瀾,皇帝已經對你有戒心,大婚之日你要小心!”

那一刻她已經知道,這場大婚,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她南宮流雁為了某個目的而嫁給景王了,而變成了當今聖上除掉景王蒼漪瀾的一個絕佳時機!

現在,蒼淩深終於行動了,她更需要拿出十二分的警惕來。

“景王

蒼漪瀾目無聖上,企圖謀權篡位,今日我等奉聖上之名特來捉拿!”

“捉拿逆黨!捉拿逆黨!”

院中,火把高舉,一呼百應。

“景王爺,你識趣兒的還是快點兒出來束手就擒!”

領頭的侍衛沖著喜房道。

“吱呀!”

門被打開,鳳小小撲將腦袋露了出來,“混蛋的,你們說誰是亂黨?”

它說完,看到齊齊準備的弓箭手,趕忙又縮回了腦袋。它明白的很,今日是箭射出頭鳥,它還是趕緊先撤。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南宮流雁冷笑了一聲。

她以為,這場真是篡位之舉,原來只是被逼無奈!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局勢已經註定,要麽景王被擒,要麽景王起來造反!當然,結局一定是後者。

“蒼漪瀾,若是你識時務的話,趕緊乖乖就擒,本皇或許念及兄弟一場給你一個全屍!否則,本皇的人早已經將這裏全全包圍,隨時都能將你亂箭穿身!本皇不相信,外面精挑細選的五千名將士還捉不了你一個小小的景王爺!”

人群中,蒼淩深緩緩地走了出來。

他臉上陰險的笑容,被明火照的一覽無遺!

南宮流雁站在門口處,望著他繼續冷笑,皇帝親自來了,正好,省下他們闖進皇宮取他的狗命了。

“蒼淩深!”

蒼漪瀾推開門走出去,南宮流雁也緊跟在他後面。

此刻,他們需要並肩作戰了。

“本王曾想過,若是你此生勤勤懇懇,安安生生的為百姓謀福祉,我會讓你安安穩穩的做這個皇位!可是你今日想借這樣的手法除掉本王,恐怕你這皇帝是做到頭了!”

“哈哈哈!”蒼淩深大笑了起來,“蒼漪瀾,你真是太高估自己的本領了!你覺得,你今日還逃得掉嗎?就算是你武功再高強,也有疲憊的時候,景王府外,可是五千名將士!你一個人可以殺得了多少?來人,放箭!”

蒼淩深一招手,“嗖嗖”,一排排尖利的弩箭直沖他們射過去。

南宮流雁剛要揮袖擋住那箭,卻不料房頂上面飛出幾名黑衣人,他們劈劍砍斷一支支兇猛的箭,將他們二人牢牢地護在了中間。

見一支支全被劈斷,但誰都沒有料想到,其中會有一支因為真力的逆襲沖進喜房,射向了鳳小小。

“啊!”

蒼淩深明顯一怔,他專門挑蒼漪瀾大婚的這天晚上行動,就是為了放松他的警惕,可是沒有想到他早已經安排好了人手!

利箭繼續顫抖著空氣飛過去,但是過去一只便被那些黑人砍斷,絲毫不能近他們的身!

“繼續放箭,不要停!”蒼漪瀾心中漸漸有了擔憂,但是他早已經不能再停手。

箭接二連三的射過去,射過去之後同樣再被砍斷!

僵持良久,南宮流雁與蒼漪瀾仍舊毫發無損,甚至他們都不曾出過手。

“蒼淩深,你覺得今晚你能捉的了本王嗎?”

蒼漪瀾淡淡聲穿透了身旁被劈離的斷箭。

蒼漪瀾表情一僵,接著冷笑了一聲。

“奧,是嗎?”他突然伸手往右邊一指,“蒼漪瀾,你看看這是誰?”

“王兄!嗚嗚······”

哭聲傳來,南宮流雁猛地看過去。

那裏竟然是小公主蒼竹心,她被繩子捆綁著,脖子上架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刀。

火光中,她的臉通紅一片,夜色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從她“嚶嚶”的哭泣聲中足以證明她此刻的害怕!

“王兄,救我!”蒼竹心哭著哀求道。

“蒼淩深,你簡直沒有人性!小公主她是你的親妹妹!”蒼漪瀾似乎有些緊張,“有什麽事情你大可以沖著本王來,但是不要傷害無辜!”

“呵呵?無辜嗎?”蒼淩深得意的笑了幾聲,他就知道用小公主要挾一定有用,“跟你蒼漪瀾有關的人怎麽會是無辜?蒼漪瀾,你知道本皇為什麽急著要殺了你嗎?”

“皇上是擔心皇位做的太久吧!”蒼漪瀾冷哼道。

“你——”

蒼淩深突然被他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吃癟了一刻,他忽而笑道:“蒼漪瀾,原本本皇是不把你放在眼裏的!因為我以前真的以為你是我們蒼龍國的無能王爺,武功不行,只熱衷於文學。可是,自從三國宮宴之後,我改變看法了!

“你的王妃都那麽的不一般,你又怎麽會平凡呢?還有一點,倘若你真的是老景王的兒子也便罷了,但你偏偏不是,這才是我最擔心的!”

南宮流雁陷入了沈思,武夜山中,她在老王爺的陵墓中看到的那本紅色手劄中記載:景王倉夢卓無子,過繼世子蒼漪瀾。

她當時便疑惑,蒼漪瀾不是老景王的孩子,那他是誰?既然過繼給老景王,那麽他絕對不會

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從那一刻開始,蒼漪瀾的真實身份在她心上蒙上了一層陰影。

直到小公主蒼竹心的出現,她知道蒼漪瀾究竟是誰了。

“蒼漪瀾,我真的很好奇,父皇當初究竟是怎麽想的,你可是他跟他最愛的女人生下的孩子,為何他舍得將你送給老景王呢?”

蒼淩深突然走到那個挾持蒼竹心的侍衛跟前,接過了他手中的長劍,奸詐的神情又多了幾重,“他對那個女人生下的女兒都這麽寵溺,怎麽會舍得將兒子送出去呢?不過,我真是感謝父皇只送出了兒子,要不然,我怎麽會有機會用這個你最疼愛的妹妹來要挾你呢?”

“蒼淩深,你不要傷害竹心,她是無辜的!”蒼漪瀾又緊張道。

“你放心,本皇不會傷害他,只要你蒼漪瀾一死,本王定會好好待這個妹妹!畢竟,她曾經為本皇除掉你這個眼中釘貢獻了一份力嘛,所以,她還會享有一切公主的殊榮!”蒼淩深手中的長劍又逼近了蒼竹心頸項,“蒼漪瀾,讓你的手下立刻放下武器!要不然,我現在就殺了她!”

“好!蒼淩深,我答應你!”蒼漪瀾一招手,“放下!”

“嘩啦!”幾個黑人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劍。

“好,很好!”蒼淩深深深一笑。

“蒼淩深,只要你放過竹心,可以馬上將我抓起來,不過在這之前我懇求你回答我幾個問題,至少讓我死的明白!”蒼漪瀾又道。

“奧?呵呵,好啊,本皇就行行好,施舍告訴你!”蒼淩深冷笑道。

“兩年前,你從我與硯兒的喜房中走出來,硯兒究竟是不是你殺的?”蒼漪瀾痛心道。

“不是!”蒼淩深肯定回答。

硯兒確實不是他殺的,而他也一直想知道是誰殺的!

當年,皇宮禁地中的生死燈滅了,他大驚,想到了那個流傳三百年的預言。

就在惶恐之際,有人給他指引說,如果想要扭轉這個局面,讓生死燈重新點燃就去景王府找景王妃。

他信了這話,並沒有管那晚是蒼漪瀾的洞房花燭夜直奔景王府而去。

可是當他踏入大門口的時候,看到喜房的門是敞開的,他沖進去,卻看見了倒在血泊中的景王妃。

“你是奉命來完成使命的,可是你為何不來找本皇?”他質問道。

“蒼淩深,你來晚了!蒼龍國要滅了,這是天意!”這是景王妃最後對他說的話。

他什麽話都沒有說,只是驚恐的逃離了出來。

“本皇去的時候,她已經渾身鮮血的倒在那裏!”他收回思緒,接著嘴角又是一勾,“蒼漪瀾,你果真不簡單,連兩年前本皇來過喜房都查到了!”

“呵呵,好啊!”蒼漪瀾冷顏點頭,“兩年前本王大婚,皇上悄悄來過景王府;兩年後,本王又大婚,皇上大張旗鼓的來到景王府!皇上可否告知本王,這究竟是陰謀還是巧合?”

“蒼漪瀾,你死到臨頭了,知道這些還有什麽意義嗎?”蒼淩深挾持著蒼竹心往前走了一步,“本皇不過是不想讓蒼龍國會沒落在我的手中!你也聽過那個預言,所以,我一定會將身邊所有的風險扼殺在搖籃中!”

他“呵呵”一笑,“說起來,還要感謝你那位覆活的硯兒姑娘呢,是他不久前找到本皇,說了這一切!讓本皇早作防備。”

後面的話,他幾乎咬牙切齒。

那日,他正在寢宮中休息,突然紗帳之外一陣疾風吹過,緊接著驚現了一個白衣帶著白紗鬥笠的女子。

她看不見任何容顏,但是卻像極了來無影去無蹤的女鬼。

“誰?”蒼淩深警惕道。

“蒼淩深,你來晚了!蒼龍國要滅了,這是天意!”白衣女子悠悠道。

她的聲音很低沈,還帶著些沙啞,但更像是來自地獄的幽怨的魔鬼。

“你——”蒼淩深陡然間冷汗涔涔,“你是景王妃,你不是死了嗎?你是人是鬼?”

“我當然是人!”她沙啞的回答,“我叫硯兒!我今天,就是想要告訴皇上,蒼漪瀾,他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而如今,他馬上要娶蒼龍國第一高手為妻,難道皇上猜不到他想幹什麽嗎?你不要忘記了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麽!”

那一刻,蒼淩深陷入了惶恐中,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撲面而來。所以他萌生了要馬上除掉蒼漪瀾的想法,便想到了要在景王大婚的晚上派人以“謀反”之名剿滅景王府。

“皇上是說,硯兒覆活了,而且還找了皇上!”蒼漪瀾肯定道。

他表情隨即凝重了起來,硯兒此舉,就是要他們自相殘殺,然後她收漁翁之利。

可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今日他蒼漪瀾與蒼淩深註定只有一個人活下來!

他猛然大悟:硯兒是想要借他的手除掉蒼淩深!

“不錯啊!本皇才知道,讓景王爺你愛的死去活來的硯兒竟是這麽一個心狠

手辣的女子!她可是說了景王爺你的不少壞話呢!看來,你這個傾城王爺也不是迷倒了所有女子嘛,至少,你那第一個景王妃成功的對你恨之入骨!”

蒼淩深繼續冷笑著,“蒼漪瀾,現在是世間去你該去的地方了!來人,將他們拿下!”

“慢著!”蒼漪瀾一擺手。

“怎麽,莫非蒼漪瀾你急著交代臨終遺言?”蒼淩深譏諷道。

“不是王兄有話說,是本公主有話說!”

話未完,蒼竹心突然攥緊拳頭“轟”的一聲炸開了繩索,緊接著一掌揮開了蒼淩深架在她脖子上劍。

與此同時,手掌擦過他的胸前,一閃身已經賣出一步,將手一舉道:“蒼龍國始皇玉圭在此,見玉圭如見始皇!眾將士聽令,馬上撤離景王府,違抗者殺無赦!”

她高舉的手中,正攥著一把翠綠色的玉圭,那是方才她觸及蒼淩深胸前的時候偷來的。

這是蒼龍國始皇帝蒼陌建國之時鑄造的玉圭,是皇權的最高象征!他曾經有言:見玉圭如見始皇,始皇之命誰都不可以違抗!

“始皇萬歲!”

所有將士紛紛跪在地上叩首。

“啊!怎麽會!你——你不是蒼竹心,你究竟是誰?”蒼漪瀾指著蒼竹心,驚詫的說不出話來。

那個刁蠻任性的小公主,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公主怎麽會變成了一個武功高強的人!

“皇兄,我怎麽不是竹心?只不過,蒼龍國的小公主有兩個身份而已!”蒼竹心突然掀起了衣服,剎那間已經將它們翻過來穿在了身上。

同時,衣襟上的一塊白色紗巾已經蒙在了嘴上。

“啊!你竟然是神醫布施澤!怎麽會這樣?”蒼淩深已經驚詫的說不出話來。

南宮流雁笑了笑,從什麽時候她知道蒼竹心就是布施澤的呢?應該是從幾天前她與莊明陽一同來的時候。

那天,小鳳公子被蒼漪瀾捉走的時候,布施澤出現在了她身邊。

就是那一刻她幾乎已經確定蒼竹心就是布施澤。

布施澤笑道:“呵呵!南宮流雁,我終於知道瀾哥哥為什麽喜歡你了!”

“蒼漪瀾喜歡我?”南宮流雁搖搖頭,“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我所見過的女子中,你布施澤是很厲害的角色!”

“此話怎講?”布施澤面紗之下的眸子笑意加深。

南宮流雁低頭,嘴角微微一彎,“又或者說,竹心公主你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布施澤驚詫萬分,隨即將面紗拿下,露出的正是蒼竹心的那張臉。她點點頭讚嘆道:“南宮流雁,我很佩服你,其實你才是個更不簡單女子!你是怎麽發現我就是那個刁蠻的小公主的?”

“本來我沒有想到,不過,從上次你以蒼竹心的身份來,找小鳳公子吵了一架。你很會吵架,話很鋒利,很能抓住小鳳公子的弱點,所以我便才想你其實不止是刁蠻這麽簡單!”

南宮流雁輕聲一笑,“後來,你又跟著蒼漪瀾進了書房,我聽到你說的話了。你說‘王兄,神龍怒,洪災註,我們真的要小心了’。這是一句暗語,應該是說皇上怒了,可能對我們不利。

“聽到那句話,我才真正想到你的不簡單。又突然聯想到三國宮宴之前,你前來傳聖旨,賭氣說,如果我去參加的話你便不參加。結果,那天宮宴上面真的沒有小公主,而當時布施澤在場。

“我問過你的王兄,他說你出不出現不會有人註意!按理說,他那麽疼你,應該勸你參加然後給我們兩人調和矛盾才對,可是他什麽都沒有做。那就說明,他知道竹心公主不可能出現。況且,一個刁蠻的公主,應該不會對宮宴一點兒好奇心都沒有。

“所以我才恍然大悟,布施澤就是蒼竹心,你改了裝扮,變了聲音。但是我相信,你這般做法一定是有目的的!”

“南宮流雁,我真的很佩服你的聰明才智!”布施澤由衷讚嘆,“沒錯,我這麽做,只是為了能夠跟瀾哥哥好好活下去,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了!”

一個皇室的公主說一個王爺的兒子是她最親的人,她又叫他哥哥,那麽,他們就是親兄妹了!

至此,南宮流雁也知道了蒼漪瀾的真實身份,他應該是先皇的兒子!

“沒錯,皇上,蒼竹心就是布施澤!”布施澤重新摘下了臉上的白紗,“我三歲的時候母後便過世了!可是,我清楚的記得,她總是告訴我說,要我學著強大,要我學著自保,她還告訴我,要是有困難去找景王世子蒼漪瀾,說他會保護我。

“那時候我不知道什麽原因,但是我按照母後說的去做了,從小便總往景王府跑。王兄對我很好,他對我的那種好,不亞於父皇母後。他還教我武功,我說想出去闖蕩,王兄便告訴我讓我偷偷跟著太醫學醫。

“我用了近十年的時間學習醫術,最終以神醫布施澤的身份出現在了昌洛城中。但是在皇宮中,為了掩人耳目,我永遠

都是那個任性刁蠻的小公主蒼竹心。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跟王兄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

“皇上,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們早就知道你已經知曉皇兄的身份,因而一舉一動都在防著你!今天晚上,不過是我們早就為你設好的一個局而已!我假裝讓你挾持的真正目的,只是為了你手中的這始皇玉圭而已!”

“不錯!皇上,本王方才說過,若是你按兵不動,勤勤懇懇做個好皇帝!此生,我蒼漪瀾絕對不會反你,可是你今日,是你自己斷送了皇位!蒼淩深,如今始皇玉圭在我們手上,你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嗎?”蒼漪瀾又道。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蒼淩深瘋了似的大笑了起來,“你蒼漪瀾好啊!呵呵!那個預言,蒼龍國三百年之後會滅亡,果然是真的!哈哈······”

蒼淩深瘋笑著,東倒西歪的站著。

“蒼漪瀾,你永遠不會知道,兩年前我去找你的景王妃為了什麽!哈哈······你也不會知道她究竟是什麽人,什麽目的······蒼漪瀾,你這個嫡長子,等著做亡國之君吧!我蒼淩深不是亡國之君,本皇還是贏家·······”

蒼淩深說完,突然拔出了長劍割上了脖子上的大動脈。

剎那間,鮮血噴發而出。

“蒼漪瀾·······亡國君·······”蒼淩深閉上了眼睛。

“嘭!”他的身體倒在了地上。

“將士們,蒼淩深並非皇族血統,今日被景王識破而自殺!我們應當擁護皇家正統!”領頭的將士高呼道。

“擁護皇家正統!”

“擁護皇家正統!”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將士紛紛跪地叩首。

這一天,舉國沸騰。

一夜之間,蒼龍國天下易主。

不可思議的真相接踵而來,昌洛城中再度陷入了一片議論聲中:

曾經的景王蒼漪瀾竟然是先皇的嫡長子,因為老景王無子便過繼給他;曾經的皇帝蒼淩深竟然來路不明血統不正;小公主蒼竹心竟然就是神醫布施澤。

這一切真相,在百姓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甚至,景王大婚之夜的政變,被大家傳成了這樣一個版本:

蒼淩深不是蒼龍國皇室之人,當年以不正當的手段奪得皇位冒充正統,當得知景王是先皇嫡長子之時惶恐萬分,害怕自己的罪行被揭穿,所以趁景王大婚之際,望想用加害的方式除掉他。

怎料小公主蒼竹心早已知曉蒼淩深並非正統的真相,一早便在宮中安排好了一切。終於在蒼淩深領兵包圍景王府之時,妙計奪得始皇玉圭,終於制服奸佞。

之後,蒼漪瀾理當黃袍加身,繼續將這蒼龍國三百年基業繼續下去。

百姓們都覺得,這個結局才是正道,才是值得擁護的。

蒼漪瀾登上皇位,自然南宮流雁就是一國之後了。

這種殊榮,她是打心裏面排斥的!

她排斥的地方有許多方面,第一點:蒼漪瀾以後是一國之君,後宮佳麗三千,她可不想紮進這些女人堆裏面爭風吃醋;第二點,這身皇後的華服簡直穿的她腰酸背痛,被三國武試打架還累!

南宮流雁覺得,打架的累那叫做爽,可是,穿著這華麗的服飾叫做受罪。

不過很快,她排斥的兩點都解決了。

蒼漪瀾將蒼淩深以前的妃嬪全都貶為平民百姓,給了她們新的身份重新嫁人,並且廢除了後宮;而且,又給南宮流雁制備了好些簡單方便又不失體統的衣服。

人家這麽做了,南宮流雁反而又開始難受了!

蒼漪瀾這不明擺著此生只要她一個老婆嘛!她思考了好久,覺得若是因為她害的他從此斷了香火,她豈不是罪人?

所以,好心好意的開口勸說:“蒼漪瀾,我很鄭重的跟你提一個問題!這妃嬪你可以不愛,但是至少娶一個,給你生個兒子,也好讓蒼龍國後繼有人!”

蒼漪瀾聽完了,更鄭重的思考了一會兒,才道:“流雁你說的這個很在理,蒼龍國不能到我這裏便斷了香火!那麽,今晚皇後是不是要盡一下這個義務呢?”

南宮流雁翻著白眼兒閉嘴了,他愛咋得咋得,反正她那天說的很清楚了!她給不了他回應,因而那所謂他們兩人的孩子根本不可以出現,當然她是絕對不會承擔那所謂的皇後的義務的!

這樣子過了幾天,南宮流雁空落的心越發的煎熬了起來。

蒼漪瀾好像國事繁忙,經常性的她見不到人影。甚至,自從大婚之後,他再也沒有像以前那般賴皮的跑到她床上了。

南宮流雁自嘲的搖搖頭,她就是活該,明明拒絕人家了,幹什麽還要難受呢?

她不應該糾結於這些瑣事上面來的,無面不是說,這蒼穹大陸三百年來的秘密是由她這把鑰匙解開才能夠保住所有她在乎的人的性命嗎?

那麽,她幹什麽還要胡思亂想?

一天後,小鳳公子來找她,穿的一身的光鮮亮麗,還有滿身的趾高氣昂。

見了她第一句話就是:“南宮流雁,你看老哥當了皇帝,而本公子是皇帝的弟弟,那就是‘皇弟’了!哇哇,本公子突然覺得自己好厲害!”

南宮流雁瞪它一眼,所有的難受情緒盡數化為了鄙夷,道:“小鳳公子,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厲害,還不知道是哪只傻鳥那天晚上對著一只老母親的屍體哭的稀裏嘩啦!看來,你也是個性情中鳥!”

她想起了大婚那天晚上,將士們退下之後,她推開了喜房的門,正好瞅見鳳小小蹲在地上對著一只身上插著箭的老母雞痛哭流涕。

她好奇的問:“鳳小小,還說你對人家老母雞沒有感情,沒有感情人家死了你哭個啥?該不會是你今晚借著喜房將它迎娶進門了吧!”

“誰說的!嗚嗚······”鳳小小繼續哭著,“南宮流雁你知道個啥,方才你知道有多險嗎?我差一點兒被那只劍射中,幸好這只難看的老母雞肥腫的身子一擡給本公子擋了那一箭。本公子哭,是因為後怕!”

“喔!那別哭了!”南宮流雁捋捋它的毛,“這只老母雞也算是死得其所。這樣吧,我命蒼忠過來將它拿出去,禿了毛燉了,就讓它為我們做這最後一次貢獻,也不算白活!”

“南宮流雁,你有沒有人性!”鳳小小控訴起來,翅膀上的毛都炸了起來,“它是本公子的救命恩雞呢!你怎麽可以將本公子的救命恩雞燉著吃?”

她聳聳肩,沒有再說話。反正,這只傻鳥的想法她理解不了。

最後,眼看鳳小小在一邊指揮著,讓蒼忠挖了一個坑,將那只老母雞的遺體放進去埋上。

小鳳公子還有模有樣的給立了一塊牌位,寫著:英雄老母雞之位。

不止如此,還給它燒了些紙錢。

南宮流雁站在一旁,興致盎然的看著,眼睛盯著那個寫著歪歪扭扭字的牌位想:還英雄老母雞,我看應該叫倒黴老母雞!它要不是倒黴,怎麽會被箭給射死?

“南宮流雁,你不許再提那件事!”

鳳小小抓狂的扇扇翅膀。

它現在也知道丟臉了,當時它只不過是因為那只老母雞代它死,心裏面感激才情緒失控,最後又將它好好安葬。沒想到到了南宮流雁口中成了它小鳳公子愛上了一只老母雞,還因為老母雞的死痛不欲生。

是可忍孰不可忍?

很快,鳳小小果斷從悲傷中走了出來,為了表現自己對老母雞真的毫無感情,它直接又將那塊寫著“英雄老母雞之位”的牌位改成了“倒黴老母雞之位!活該!”

它今天來就是想領著南宮流雁去看看它修改牌位之後的成果,可沒料想到南宮流雁還沒有出皇宮,便被長公主的寢宮吸引住了。

而且,不僅被吸引了還進去了,望著裏面的擺設發起了呆。

“餵,南宮流雁,你看什麽?”鳳小小好奇道。

“喔!”南宮流雁回神,“我只是好奇這個長公主寢宮而已,為何兩百年來的長公主全部離奇死亡!這真的很詭異!”

“好奇?”

鳳小小也打量了一番,當看到墻上的一副山水畫的時候,它突然一個機靈打了一個寒戰,之後神秘兮兮的靠過來。

“南宮流雁,還有更詭異的!”它說完了,又猛然哆嗦了一下。

它一想到那個“詭異”,便不由自主的感覺周身陰風陣陣。

“什麽更詭異的?”南宮流雁神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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